2014年4月17日 星期四

博而不精者,不富(國富論)

「在眾多藏書中,我對當中四本尤其鍾愛。它們每本都寫於五十年或更久之前,但即使現在重讀,感覺仍像第一次初遇,每每使我獲益匪淺。儘管時光流逝、書頁漸黃,這些著作的智慧卻長存不朽。這四本書之中,其中一本為亞當.史密斯的《國富論》( The Wealth of Nations by Adam Smith, 1776年)」——《巴菲特》。本篇只介紹博而不精者,不富。

國內配銷商的利益,和全民的利益,不管乍看之下是如何對立,其實是正好一致的,即便是在穀物極端欠收的年份。他的利益在於,將穀物的價格提高到每一季真實的匱乏所要求的水準,再高過這個水準,絕不可能對他有利。他藉提高價格壓低消費,多少促使每人,特別是中下層人民,好好節約使用穀物。

如果他將價格抬得太高,過分壓低消費,本季的穀物供應可能大於本季的消費,以致本季的穀物可能在下一季的收成開始上市一段時間後還沒全部賣完,那麼屆時他將面對兩種風險:
  1. 他可能因為自然的原因而損失不少他的穀物。
  2. 他可能不得不忍痛殺價售出本季留下來的穀物,所得的價格也許比他在幾個月前可能賣得的少很多。

如果他將價格抬得不夠高,壓低消費的效果太小,本季的穀物供應可能小於本季的消費,那麼他不僅可能損失也部分原本可賺到的利潤,而且他也將使人民在本季結束前暴露在一個極端的風險裡:這時人民忍受的,反而不是糧食不足的痛苦,而是糧食全無令人恐怖顫慄的情境。

人民的利益在於,他們每天、每週和每月的消費,應當盡可能按精確的比例配合每一季的供應。國內配銷商的利益也是一樣。如果他每天、每週和每月供應他們的數量,是盡他所能判斷的很接近此一比例,則他的全部穀物將很可能賣得最高價格,而他自己也將可獲得最大的利潤。

他對實際農作情況的了解,以及他對自己每天、每週和每月銷售量的掌握,使他能相當精確地判斷,他們實際獲得的供應究竟有多符合此一方式。甚至在欠收的年份,雖然他只顧自己的利益,沒想到人民的利益,但基於自利,他對待他們的方式,必然頗像謹慎精明的船長有時不得不對待他的全體船員那樣。當他預見船上存糧可能快要不夠時,他就調降配給,迫使他們每天少吃一些。

我們祖先似乎以為,一般人民,如果向農夫買,可買到比向穀商買更便宜的穀物,因為穀商恐怕會在他付給農夫的價格上,為他自己加上高得離譜的利潤。如同以為零售店主的售價遠高於製造業者的售價,因此,如果允許製造業者開店零售,零售店主的生意就會被搞垮。

然而,實際上,即使允許製造業者開店零售他自己的產品,他的售價也不可能低於一般的零售店主。不管他在零售店投下多少他的資本,當中的每一分必定都是他的製造業那邊挪過來的。為了使他的生意獲利和其他人的生意齊一水平,他投注意在製造業那邊的資本必須有一般製造業者的利潤,正如他投注在零售店的資本也必須有一般零售店主的利潤。

例如,製造商當他把他自己的產品整批從工廠送到他的零售店時,他必定會按他自己的產品,如果賣給某個前來向他整批購買的配銷商或零售店主時,可能賣得的價格來評定產品的價值。如果他評定的價值比那個價格低,他就損失了一部分他投注在製造方面的資本利潤。當他再把他的產品從他的店裡賣出去時,除非他得到的是某個零售店主零賣他的產品時所得到的同一價格,否則他就損失了一部分他投注在零售店的資本利潤。

若要求農夫自產自銷,也等於要求農夫將他的資本分開在兩個不同的用途;將一部分資本投注在他的穀倉和棧房,以供應市場的不時之需;將另一部分資本運用在耕種他的土地。但,正如他不可能在運用後一部分資本時要求低於農作資本平常的利潤,所以他也不可能在運用前一部分資本時要求低於商業資本平常的利潤。所以被迫從事穀商生意的農夫,不可能將他的穀物賣得比其他任何穀商在自由競爭的情況下不得不賣的價格更便宜。

能將他的全部資本運用在單獨一門買賣生意的配銷商,和能將全部勞動運用在單獨一項作業的工人,都享有同一種效益。正如後者學得一種靈巧,使他憑同樣的兩隻手可做完更多的工作量,所以前者學得一種有效執行其買賣生意的簡便方法,使他憑相同的資本可完成更多的交易量。正如後者通常能以很便宜的代價承擔工作,所以前者在供應他的貨物時必須索取的價格,能夠稍低於當他有更多種不同的貨物分散他的資本與注意力時必須索取的價格。

製造業者在零售他們自己的產品時索取的價格,大多不可能像一個機靈活躍的零售店主那樣便宜,後者唯一的工作是整批買進貨物,再把它們零售出去。大部分農夫在零售他們自己的產品時,因為消費者大多是城市的居民,而大部分農夫和任何城市的距離也許都有四或五哩遠,所以必須索取的價格,比起聚居在城市的製造業者們對於零售店主而言,更不可能像一個機靈活躍的穀商那樣便宜,因為後者唯一的工作是整批購買穀物,將之匯集收進一座大倉庫,再把它們零售出去。

即如俗諺所說:「博而不精者,不富。」

結語
2010-08-26  鴻海轉戰零售業 與德合作開店
〔編譯羅倩宜/綜合外電報導〕鴻海從專業電子代工轉戰零售業已有具體計畫,將與德國零售商Metro合作在中國開設電子產品賣場,同時旗下的賽博數碼也將在中國展店。

2013-04-03 組裝、銷售差很大 郭董闖通路頻撞牆 恐怕從中國一路關回台灣
〔記者蔡乙萱/台北報導〕去年中,鴻海集團旗下的3C賣場賽博數碼(Cybermart)還傳出將申請第一上市,短短一年,剛揚帆的鴻海集團兩岸通路事業就頻遇逆風,中國萬得城已熄燈,飛虎樂購、萬馬奔騰計畫暫停擴張,台灣賽博數碼更因擬關掉實體店面與供應商產生摩擦,恐真一如業界先前戲稱,鴻海善於組裝產品、卻不會賣產品。

若郭董當初讀過《國富論》的話,應該就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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